/> “你其实,早就心疼他了,不是吗?”他问我。
我不知道是对自己说,还是故意和他强调,“我没有,我绝对不会原谅他,这一生都不会,我对他只有利用,没有心疼,他永远也别想从我手中拿到一两怜悯。”
“行吧,记住你的话。”
明因打开了门,门外是陛下苍白的脸,雨师乘歌回身笑看我,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他何时在门口,让他把我锋利的话听了个够。
至于不利于他的,他精明得狠毒,不会让陛下听见一句。
雨师乘歌给陛下行了个礼便离开了,我蹲在地上捡起棋子,满地都是黑白是非。
“你一个人捡得起来吗?”
“嗯。”我道。
“我来帮你捡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今日脸上的伤口还痛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昨日给你换药是不是涂得少了些?”
“嗯。”
“只有一个字吗?”
我们都蹲在地上,我看着他,“嗯。”
我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,也不知道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。
“骄骄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是一样的,对吗?”
我没有说嗯。
“你相不相信我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。”
我当然不信,不会有人比我自己更加了解自己,哪怕是我哥哥,也不敢说他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
“你看见我在外面,躲了一下我的眼睛,为什么?”
见我不回答,他道,“因为,你在撒谎,而且被我听见了,你怕我难过,心里又自责。”
“我没有!”我矢口否认。
“你现在被我看穿了,所以想要掩饰。”
“不是!”
“你想要抓一大把棋子,因为你现在有点心慌意乱。”
他说着,我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地上散落的黑白棋子。
我呆滞地看着手中的棋子。
他果真很了解我,连我下一步的动作都预测得出。
我把棋子放下,“我不会道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